可惜好景不长,范家因为在朝廷站错了队,差点被新帝抄家,好在有李萧渊求情,全家被流放边疆,因为他抱负远大,一心归朝,又与挚友失联,加上水土不服,积压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后来帝王染疾去世,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才得以回来。
范伯麟有李萧渊在,很快成为朝廷官员,可惜因为性格被同僚争锋相对,屡屡被降职,在地方离渊待了十来年,这十来年间他靠自己的领悟,画技突飞猛进,只是这时候还有归朝的希望,画面没有过于萧条。后来又在李萧渊的帮持下归朝,只是此次归朝被人陷害入狱,受尽酷刑,在狱中郁郁寡欢三年,疾病加重。是时赶上家国动荡,外敌入侵,听闻挚友李萧渊战死沙场,差点在狱中去世。之后出狱远离官场,又回到十来年前的离渊,画下生平最后三张名作,投湖自尽。
范伯麟这一生亏欠李萧渊太多,有太多意难平,那三张名作一改之前画风,画面极具萧条寒冷,画的都是寒冬,仿佛寒意看不见尽头。他啊,也就遇到李萧渊时,心才被暖化了一点。”
褚隋桉说了这么多,翡晏已经从他话里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前几次遇到人鱼时,人鱼对他总是很冷淡,一说起有关画作名家的话题,居然能一次性给他说这么多。
看到谈及喜爱的事物时,人总能卸下一些防御。
说了这么多,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台词对话室,翡晏笑起来:“褚先生这么一说,我有些困扰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了。看来还得是专业的画师指导才行,那帮古画研究专家,只是虚有其名。”
褚隋桉倒不认为自己当了回老师:“谈不上指导。”没话了。
翡晏蹙了下眉头。
好了,这下态度又如寒冰了。
翡晏今天心血来潮,对段霖说:“小段,台词咱们已经对了百八十遍,基本上能倒背如流。今天就不对台词了,跟着褚老师作画吧,亲自感受一下两位前辈的心境。”
褚老师。
翡晏倒是会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