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额头这么烫,怎么手却这么凉?
光线太暗,严礼并未注意到这些,只当贺云弋还没睡醒,在发懵,就小声催促:“贺医生,快点吧。”
“嗯。”
两人合力把许南萧扶到隔壁房间,两间房的格局差不多,只不过这间还要多个露台,不知是不是有人粗心,窗户一直没关,风卷起纱一样的窗帘,连带着树叶也被吹进来不少。
严礼顺着他的目光才注意到这一细节,走过去把窗户关上,边向贺云弋解释:“应该是张姐忘关了,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让人打扫这些落叶。”
“没事,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就是严礼也熬出两个黑眼圈,虽然这并不是贺云弋的锅,但他看到还是有些愧疚。
严礼也没坚持,“许先生这里就辛苦贺医生了。”
房门关上后,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屋内寂静地让人有些害怕,不过还好,还有人陪着他。
床上的人呼吸有些重,脸上也呈现不自然的潮红。
贺云弋再次给他量了体温,38°6,比刚刚又高了两度。
虽然在这人人都喊他贺医生,但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心虚,当然,除了心虚外还带着一丝愧疚,如果不是他突然穿过来,原本的贺医生应该能轻易治好他吧,也不至于大晚上在这受罪。
刚刚只眯了半个小时,现在依旧困得不行。
但他还不能睡。
打开从家里带来的医疗箱,里面有些药的名字他连读都读不通顺,更不清楚药效,又想起顾淮之的叮嘱,许南萧身体特殊,不能随便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