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年岁大了,在大街上如此直视一位夫人也实在是失礼,这点分寸他自然是有的。

按说能来八贝勒府上求见的者身份定是不凡的,可她又被贝勒府上的小厮拦了回去,这就叫他更猜不到这位夫人的身份了。

虽然离得远,可他瞧着这位夫人身上的紫气可要比八贝勒浓郁得多。

她若是皇室宗亲,这紫气似乎有些过于浓郁了,她若是哪位皇子的福晋,那他的夫君该是何等身份呢?

他一个道士,总不好去打听一个妇人的消息,此事也只能按下不提了。

因此当八贝勒府上的大管事来请他的时候,他拒绝了。

可他也深知八贝勒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便让这位大管事给他的主子带了话,只说他现下不便去八贝勒府,免得冲撞了。

这冲撞了,说是冲撞的贵人也说得过去,说是冲撞了事物也圆的回来,端看八贝勒怎么想了。

显然八贝勒是没有体会到其中深意的,他也实在忙,这事他听过了也就过了,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自然有别人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个人倒不是早就派了暗卫去查此事的胤禛,而是从胤禛处得知了此事的太子殿下。

十八阿哥病了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正是半夜,他让人从睡梦中叫醒总是有几分不悦的。

可这份不悦在他听清了来传话的小太监说的话之后就被他压了下去。

十八弟病了,汗阿玛都传回了口谕来从来,那就代表着十八弟病得不轻。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是再无睡意了,只好批了衣服起来看书,以求静心。

汗阿玛传了口谕来,要急召御医,召得自然是那几位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