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是谁, 不言而喻。

桑德尔欠了欠身, 掷地有声地回答：“依我而言, 确实如此。”

艾德里安重新坐回躺椅上, 他将双腿架在桌子上，视线这才慢悠悠地转向旁边的桑德尔，他手撑着下巴忍俊不禁，声音低低地拖着长腔，“你倒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

桑德尔眼神落在艾德里安的腿上，“属下认为直言不讳是我们这些属下应该具备的基本职责。”

“您这段时间确实受这个人类影响过于大了。不仅一有时间便盯着她看，还任意放她出入伯爵府，甚至最近宁愿喝那些低质量的人造血，也不怎么吸她的血了。”桑德尔顺着艾德里安的视线瞥了一眼花园里的林渡，又重新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德里安的眼睛，“伯爵大人，她的唯一作用便是用来给您提供新鲜的s级鲜血，您不需要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感到自责。那是她应该承受的。”

桑德尔这句话说的很隐晦，艾德里安目光懒散地看着花园，感受到桑德尔直勾勾的视线，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盯着林渡了。

前段时间的事无非指的是林渡被艾德里安吸血过多而晕厥的事情。

艾德里安的眸光闪了闪，林渡当时苍白毫无血色地晕倒在他怀里的样子似乎还历历在目。

明明吸血鬼没有心脏，但艾德里安却还是觉得他的心脏在不停地抽动，疼意顺着血液在身体里蔓延，明明是细微的疼痛，却是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

“伯爵大人。”桑德尔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

被桑德尔的声音唤醒，艾德里安反应激烈地猛地抬头看向桑德尔，对上桑德尔冰冷无机质的视线，他才犹如梦醒般喘了一口气。

艾德里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已经恢复到了平时傲慢冷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