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喊冤辩解都是没有用的,关键是怎么找出这诬陷里面的漏洞。
颜舜华冷静地对詹祥道:“这位盐运使大人,你说我改动了晒盐法,到底是改成了什么样的?”
詹祥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说了一个改动后的晒盐法出来,比原来的缩减了好几道工序,听上去倒也头头是道。
颜舜华蹙眉听着,说:“这样晒盐,最多就是晒出来的盐粗糙很多,但不应该会让人上吐下泻。海水直接喝都不会有问题,怎么可能晒成盐就会吃死人了?”
詹祥振振有词地道:“把一包砒霜投在大海里面,喝海水也毒不死人,但直接吃这包砒霜不就会死人?皇上,您要是不信的话,晒盐场现在是暂时停工了,但按照昭宁郡主给我的这种改过的晒盐法,皇上您亲自派人过去再晒上一批盐来,跟之前保证是一模一样的。微臣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他言之凿凿,语气斩钉截铁,极有信服力。
顺广帝面沉如水,看颜舜华的眼神越发不善。
就连颜舜华也没想到,詹祥竟然敢做这样的保证。她之前是猜测詹祥应该是在运送往邺京的那批盐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才会导致吃盐的人吃出问题。
但现在看来,被动了手脚的应该是在更源头的地方。
颜舜华对顺广帝说:“皇上,臣女也敢保证,在今晚之前臣女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位盐运使大人。臣女自己家产颇丰,还承蒙皇上赏赐过大批财物,嫁的又是定北王府,根本就不缺钱财,不需要贪图这几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