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跟燕然之间,相处到现在,很多话语都是无需多说的。她也没有多问,燕然要帮她做什么事,她交给他去做就是了。

颜渥丹病重,颜奉和马氏又把原本在汪姨娘那里的关注转到了颜渥丹的身上,也非常焦急担忧,只有汪姨娘为此暗暗高兴。

汪姨娘这些天已经有了害喜的症状,特别爱吃酸的东西,都说酸儿辣女,喜欢吃酸,就说明她肚子里的多半是个儿子。

她还请了好几个算命的高人给她算过,都说她这一胎能生儿子,她就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颜渥丹现在病重成这样,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要是一病死了,她肚子里的儿子可就是颜家唯一的男丁了。

到时候,颜奉看在她儿子的份上,说不定会把她扶正,毕竟颜家不能没有嫡子。

汪姨娘越想越觉得,到时候她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现在就只等着颜渥丹病死。

两天后,颜渥丹病得越发重了,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中,就连每一口呼吸都显得艰难无比。

颜舜华看得出他的呼吸系统已经接近衰竭,要是在现代,有呼吸机之类的设备还好说,但在古代,病成这样,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颜奉和马氏一天到晚守在颜渥丹床前,急得团团转,但又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有一位大夫上了颜家的门,说能治颜渥丹的病。

颜舜华猜测应该是燕然去请的那位神医来了,连忙迎出去。

来的是一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相俊美但是阴冷,周身萦绕着一股诡异幽森的气息。一身全黑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衬得他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甚至是有几分病态,像是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阳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