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念完最后一首,在全场一片震撼的寂静中,似笑非笑地对呆若木鸡的司琼珠说:“我说吧,这么多首,那么一小张纸怎么写得下?”

幸亏司琼珠挑了个“春”的常见诗题。颜舜华在末世虽然没有闲情逸致去研究什么诗词歌赋,但自古以来,写春天的脍炙人口的诗词实在是太多了,上课本的就有不少,只要好好上过学,怎么也能背出几首来。

感谢九年制义务教育。

司琼珠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

颜舜华区区一介商户之女,怎么会有这般惊人的诗才?

以前原书女主在聚会上就是个透明人,众人现在对颜舜华刮目相看,这时全都围着她赞不绝口。

“清平侯夫人原来这么深藏不露!”

“来来,再拿一叠最好的宣纸过来!这么好的诗,一定要写下来,慢慢品鉴!”

“今日诗会,看来是清平侯夫人夺魁无疑了。其实别说今日诗会,只怕全邺京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得过她的!”

司琼珠被彻底撇在了一边。她那首诗跟颜舜华的一比,简直什么也不是。

本来想让颜舜华丢脸出丑,没想到竟反而让她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司琼珠气得要死,更不甘心,等了片刻后,又冒出一个新提议来。

“我们来玩投壶怎么样?”

投壶是士大夫阶层才会玩的游戏,颜舜华是士农工商中最末流的低贱出身,就算会做两首诗,司琼珠就不信她连投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