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川猛地摇头，结果却被不知何时烧到头的烟头烫到了手。

他猛地松开，低头看着快燃尽的烟头，抬脚烦躁地狠狠踩灭。

风更冷了，徐湛川想再抽出一根，却对上一双诡异的绿色眼睛，人猛地被吓了一跳，再凝神看，发现居然是肉包。

不知道为什么老家伙没有回到自己的窝。反而待在阿黄的小房子里，大概是他刚才的动静吵醒了老家伙，这会瞪着一双在夜间碧绿的眼睛看着他。

它旁边的阿黄不像其他小鸭子单脚站着睡觉，而是半个身子趴在老猫的身上。

打眼看去仿佛依偎着对方。

老猫发现他看过来，不知道是担心吵醒阿黄，还是实在太老了懒得动，依旧只是懒洋洋地看着他。

徐湛川将香烟按回去，半蹲下身子看着老猫。

这只猫他养了有十来年了，是苏医生送给他为数不多的称得上礼物的小玩意，他尽心尽力养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守住年少那份爱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家伙已经这么老了，在猫里算是长寿，这两年连他都不怎么见着。

它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晒太阳，对谁都懒洋洋的。如今却喜欢跟一个小鸭子混在一起。

如果不是今晚，徐湛川都快忘记它。

心底涌出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也想起诸多他以为都忘记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湛川轻轻叹了口气起身。

原本是出来冷静的，可最后人反而更烦躁，没有回卧室，直接去了书房。

早上苏霖霖睁开眼没有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奇怪的回头发现徐湛川已经不在，旁边一片凉意，人明显起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