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让他们盯紧顾家军,”青衫客用一枚黑子堵死了白子最后的气口,“不必再往京城派人。”
“是,只是宫中我们的眼线皆被铲除,德妃娘娘也被困在重华宫,如今大渝皇帝的动向丝毫不得而知,”黑衣侍从说着有些担忧,“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他如今已无外援,做什么都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至于乌日娜,”青衫客审视着面前的棋局,“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无用女人,就让她在那呆着等死好了。”
看着棋盘上被困死的白子,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如今所有变数皆被他堵死,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再难翻盘,这局他赢定了。
“先生,”景沅带着长史来到了凉亭外,“陛下来人宣本王进宫一见。”
“既然陛下宣召王爷,自是要去见的,不过,”青衫客见到景沅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陛下都说了些什么,回来都要告诉先生,先生好帮你分析分析。”
景沅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言语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是,本王都听先生的。”
“看到了吗,只要有他在,抵得过千军万马。”青衫客看着景沅离开的背影,眼中讥诮之色愈发明显。
他起身走到了凉亭围廊前,伸手触摸着和煦的微风,自言自语道:“筹谋三年,终于大事可成。”
另一边景沅坐上马车后就一言不发地静静望着窗外,此时他眼中那股木讷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冷漠。
长史见状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自从吃了解药恢复神志后,王爷私下里最爱这么坐着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到了皇城后景沅同以往一样想去清思殿,路上遇到了前来迎接的杜若珩。
“王爷,陛下已经在翠微宫设下宴席,”杜若珩说话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还请王爷同老奴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