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错了,奴婢今日并未为见您而来,”说着寒萤扭身跪在景昭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奴婢寒萤,要状告当今皇后。”

周围的勋贵们只觉得今日这精彩的戏码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皇后刚严惩了算计自己的永安侯夫妇,转眼就被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告到了御前。

景昭不曾想过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状告皇后,他转头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苏棠,“哦?你想状告皇后何事?”

“民女要状告皇后娘娘冒充顾家之女的身份入宫!”寒萤垂首跪在地上,再开口时就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你说皇后是是冒充的,可有证据?”景昭靠在椅背上,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寒萤,“若是信口开河,朕可是要治你扰乱皇室之罪的。”

寒萤听到这话有些胆怯,但想到景沅对她的承诺,悄悄咽了口唾沫,挺起胸膛说道:“陛下不知,这具身体是我家姑娘不假,可里面那个魂儿可不是我家姑娘。”

“放肆!皇后乃是国母,岂容你肆意污蔑?”景昭的眼神沉了下来,顾令曦乃一国之母,若是如此女所言遭人夺舍,那可不是件小事。

“陛下容禀,奴婢自小在顾家长大,对姑娘甚是熟悉,她自幼生性软绵,不通水性,”寒萤被景昭的哆嗦了一下,怯怯抬头看向苏棠的方向,而后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收回目光,“而今日皇后娘娘不仅水性极佳,还能手刃凶徒,同我们姑娘并无半天相像。”

苏棠这才明白过来之前的刺杀不过是餐前甜点,寒萤的出现才是重头戏,苏棠暗含嘲讽地扫了景沅一眼,倒是难为了他们设了这出连环计。

“你不过一介绣娘,何曾接触过姑娘,当初姑娘随夫人前往江南之时已熟知水性,”明玕看不惯寒萤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当下出言反驳道:“而且姑娘此前不过心善,并非心无成算,陛下面前岂容你胡沁,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明玕挽起袖子就要撕扯寒萤,苏棠却伸出手死死将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