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御史中丞顿时面如死色,前几年他纳了房色艺双绝的小妾,衬的家中老妻愈发粗陋不堪,是以忍不住多宠爱了些,没想到这种后院私事也传入了景昭耳中。

景昭对什么都想要管得御史实在有些腻烦,也懒怠听他辩解,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杜若珩,宠妾灭妻依照旧制是什么罪来着?”

“回陛下,依照本朝律例,宠妾灭妻着轻者笞九十,重则充军发配,流放五千里。”杜若珩上前回到,心中暗自感叹这群人做什么不好,非要来撩这只笑面虎的虎须。

“臣糊涂,臣有罪,”御史中丞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臣回家立刻着人将小妾送走!”

御史中丞已是知天命之年,真被竹板打九十下怕是会要了老命,流放自更不用说,此生也就再与京城无缘。

站在后方的吏部侍郎眼珠一转,走上前说道:“陛下仁心要百姓如书院倒是无妨,只是圣人曾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以圣人座下恐怕不易女子出入。”

“朕后宫中不乏才女,其中以皇后和贵妃更为翘楚,爱卿的意思是她二位并无德行咯?”景昭脸上带着浅笑,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柳丞相,“不知柳相以为如何?”

吏部侍郎感觉到柳丞相的目光如同钢针一般落在自己身上,瞬间冷汗便冒了出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呐呐无言的站在原地。

“还有谁要站出来说话,一并都说了吧。”景昭抿了一口清茶,掀起眼皮向下方望了一眼,“省的你们都憋在心里不舒服。”

御史大夫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跪在了御史中丞身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陛下,老祖宗的规矩能够流传千年自有其可取之处,违制之人依律处置了便是,但书院一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立刻有不少人跟在御史大夫身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