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玕命人搬来椅子,扶着苏棠慢慢坐下,再将手炉塞进她怀中,管家则领着小厮排成一溜站在苏棠身后拉开阵势。

王麻子跪在正中,一双眼睛还不住地四下张望着。

“搜身,看他从库里拿了什么出来。”苏棠将手炉朝怀里拢了拢,掀起眼皮扫了眼地上的男人。

话音刚落,立刻上前两名府兵,将王麻子架了起来,很快从他身上将虎头符令搜了出来,明玕将其交给苏棠。

王麻子见自己被抓了个人赃并获,倒也不敢抵赖,连连磕头说道:“小的该死,最近手头有些紧,一时鬼迷心窍想偷姑娘的嫁妆出去换点钱花花,看这块玉水头不错……”

“原来是鬼迷心窍啊,我以为你的目的一直都是它,”苏棠晃了晃手中的符令,轻笑一声,“顾家军的虎符,为此甚至不惜下毒害我性命。”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顾府之中怎么会有下人谋害主子的事呢?

王麻子闻言心中一紧,眼神闪烁,低着头小声说道:“姑娘怕是弄错了吧?小的偷窃府中物事不假,只是什么下毒,实在是不明白姑娘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等我说完你自然就能听懂了。”苏棠闻言笑意更深了几分,早就料到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能做下这等事的人心理素质自然不会太差。

“大概两个月前,你借着给我房中送新鲜花木的机会,让人送了一株花树进去,你还告诉送花的小厮送的是木芍花,我说的可对?”

花匠瞳孔微微一缩,双手悄悄握成拳,咬紧牙关不说话。

苏棠倒也不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小厮对花木知之甚少,他并不知道他送给我的并非木芍,而是缠枝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