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利仍然不愿意,一句“难道你就让我生啃馒头?”还没说出去,紧接着,主食就被谭信乐端了上来。

是虾仁红薯面。

于是靳利把那句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得,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要是想找事儿还真是能找事儿。

他不吃什么,谭信乐就偏要做什么,甚至卑劣到连生啃馒头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阵仗,简直比鸿门宴还离离原上谱,让人一岁一哭容。

人家项羽是阴着阴,这人是明着阴,虾仁诛心!

靳利抱着一丝侥幸,明知故问:“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谭信乐一点不装:“故意的。”

靳利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道:“也难为你费心惦记我,专挑我不吃的东西做。”

“给狗做饭狗什么也不挑,给人做饭就是惯得毛病多,”谭信乐一边说,一边用公筷给洛荀盈夹过去一只虾,“这不吃那不吃,饿了没什么东西不吃!真他妈挑。”

靳利直接拿起自己的筷子,狠狠敲了一下那双缓缓向洛荀盈碗边靠近的公筷。

虾掉到桌子上,鲜美的汤汁从虾壳里溢出。

“”

在桌子上,两个人面风平浪静,而桌子下面,却是另一番暗潮涌动。

洛荀盈明显感觉到了,因为他们双手使劲扶着桌子并且脚下疯狂地互踢互踩而导致的碗筷轻微抖动。

争执了一番,最后靳利不陪他玩了,“啪”一拍筷子,站起身拽起洛荀盈的衣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