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看着她美丽的侧脸，心中思绪万千，他沉默了一下，又笑着开口：“你说，丁紫凝回到无极宫了吗？”

凌新月没有应声，就好像没有听到慕渊说话一般。

慕渊见她如此，感到一阵挫败。

飞舟飞过了城市上空，飞到了一处山脉中。云海飘渺，山间到处盛开着散发着柔光的夜花。萤火点点，数以千万计，组成了壮观的萤火星河。

见这里的夜色不错，慕渊干脆让飞舟在此处停了下来。

“这里的景色不错，不如我们在这里停留几日，你看可好？”慕渊笑着问。

“随你。”凌新月冷淡地说。

甲板上摆着桌椅。

凌新月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慕渊坐到了她的对面。他手一挥，桌面上就多了美酒点心和灵果等食物。

他殷勤的给凌新月倒酒，凌新月拿起一只浅金色的琥珀杯，小啜了一口杯中的九香甘露。

明月清风，近处的山花，以及远处的灯火，构成了绝美的图画。

“你是不是觉得丁紫凝就这样原谅澹台明镜，太便宜他了？”慕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我没有这么觉得。”凌新月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她低头看着酒杯中的小小漩涡，语调平缓：“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几千年的陪伴，几千年的过往，哪有这么容易割舍。”

“她会原谅澹台明镜，我不奇怪。”

他听到她如此说，心中欢喜，心跳剧烈地跳动。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慕渊忐忑的开口，凌新月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朝他望过来，让他心头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