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在内心感叹了一声。

眼角的余光忽地瞥到了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凌新月立即收回了刚才的感叹。

好个鬼！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灵界，她就不会碰到他了。

如果她没有碰到他的话，自己会如何？

以自己的资质，结丹不难，如果要凝结元婴的话，大概需要一点运气。运气再好一点的话，应该能顺利到达化神期。

然后呢？她能来到这里吗？凌新月问自己。

答案是几乎不可能。如果她的运气差一点的话，可能会直接死在沧澜山秘境或者是在结丹期或元婴期的时候道消身死。

是的，如果她没有遇见慕渊，她几乎没有渡劫成仙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在十五岁的那一年，死在沧澜山秘境的争夺中。

他确实伤害了她，但也确确实实的宠爱了她三万多年，让她见识到了六界的广阔，让她得以窥见大道。

凌新月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她的目光朝着身侧的男人看去，见他正看着自己，又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凌新月面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