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凌新月心绪大乱。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想起跟他的有过的缠绵悱恻，她的心怦怦地乱跳起来。

她又想起他的无情狠辣，憎恨愤怒又在心里翻涌如同海潮。

慕渊抬起左手，想要碰触她的美丽的脸颊。她霍地从他手臂下方钻了出去，又跟他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她微微喘息着，目光愤恨地看着他，语调冷若冰霜：“前辈，晚辈说的都是实话。宗主已经说过了，待玉慈真人出关，就会收晚辈为徒。”

“晚辈虽未正式拜师，但已经认定了是玉慈真人的弟子。”

慕渊看着她，轻笑：“竟然没有正式拜师，那就做不得数。你重新选一个实力更强的师父，不是更好吗？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在这里的？”

“晚辈喜欢明秀宗，不打算离开这里。”凌新月别开头说。

慕渊听后，静默了一下。凌新月立即紧张起来，果然地就听他语气霍地变冷，他说：“你的意思是要我毁了这明秀宗吗？”

凌新月轻咬樱花瓣似的唇，她知道这种事情慕渊绝对干得出来的。她对明秀宗虽然有几分感情，但若是要她为了这点情谊，就屈服于慕渊，绝无可能。

所以她看着跟前的男人，目光倔强地说：“前辈就算毁了明秀宗，我也不会拜前辈为师。”

冷凝的气息在这洞府中堆积起来，慕渊绮丽的红眸危险的眯起。在这恐怖的威压之下，凌新月半分也动弹不得。

然而她感受过他更加可怕的威压，她直视着他眼睛，目光中的坚毅有增无减。他看着她，忽地移开了视线，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

他说：“你可知道，有多人求着跪着要我收他为徒。”

这个她自然知道，可是她不稀罕。

她才不稀罕做一个替身。

“竟然如此，前辈您大可去找那些人。”她语调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