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怎么了?昨天晚上还没事……”楚遇寒想掀宴谪的被子,宴谪就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紧紧的贴着墙角。
“……还不是因为你。”翁里翁气的声音传过来,着实让男人愣住了。
因为他?楚遇寒仔细回想,但是脑袋里面依旧是空白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看看伤势,楚遇寒觉得宴谪的状态就是在怄气,他得把人哄好:“是,都怪我……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你以后还要登台表演的,不要落下病根。”
宴谪很清楚自己的伤势,他没事,就是磕重了点儿,过几天就好了,于是更蒙着脑袋不搭理人。
被窝里怪暖和的,他昨晚上没睡好,楚遇寒也没再有动静。
宴谪是紧贴着墙壁的,他身侧有大半的地方,完全不会影响到楚遇寒养病休息。
耐心的等了很久,楚遇寒等宴谪的呼吸平稳了,才轻轻的扯开了被角,挽起宴谪的裤腿看了看伤势。
确实不是很严重,不知道在哪儿磕了膝盖,白皙的肌肤上整片的乌紫,看上去怪吓人的。
楚遇寒找了点儿药给宴谪涂上,然后回想起来宴谪刚刚的话“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他什么?
他昨天干什么了吗?
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迷迷糊糊热得厉害,然后他碰到了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
再然后呢……脑海里猛的闪过宴谪通红的脸,眼底荡漾着涟漪的水光,像是被人欺负了。
说不上来到底是气愤还是羞恼。
楚遇寒忽然想起来了,他看着宴谪把自己窝得像只粽子,忍不住轻笑了下。
确实是他的错,烧糊涂的时候都在耍流氓……该,活该。
刚刚那口气瞬间就消下去,楚遇寒又忍不住抱着宴谪躺了会儿。
他体力好,虽然受了点儿伤,但能忍,而且恢复得也很快,下午就下了床,处理点事情。
宴谪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他是被饿醒的,睁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桌上摆着的饭菜。
还是热乎的,香气弥漫。
终究是没抵挡住诱惑,宴谪吃了碗饭,直到吃完了也没见人进来。
还有楚遇寒呢?不是病号吗……不好好养伤,干什么去了?
“算了……我想这些干什么,多管闲事。”宴谪晃了晃脑袋,反正没人,他试着开门,这次没人拦他。
宴谪顺着长廊往前走,这宅子做得弯弯绕绕的,却很有情调,小桥流水,假山翠竹,每个季节都有别致的景色。
“……大帅,这次彻底伤了他们的元气,应该能安分些日子了。”
“……”
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交谈,经过一个转角,猝不及防的,宴谪对上一间敞开大门的房间。
楚遇寒坐在里面,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墨绿的军装从领口处解开,平添了野性和欲气,让人心跳加速。
而他四周,整整齐齐站着十来个人,看样子是在汇报什么事情。
宴谪吓得瞬间把头缩回去,但为时已晚,常年在战场上混迹的人,个个机敏得不行,这么些动静早就察觉了。
楚遇寒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出声,声音依旧是冷的,却又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柔和。
“躲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