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噙着笑,表情冷淡。对一只虫甚至自己雌父的生死无动于衷。这并不是一只正常的虫子该有的状态,冷漠到对生死无动于衷,这让沃伦感到后背发凉。
记忆中肮脏恶臭的混乱区。
干净漂亮的雄子,尽管头颅高傲但眼中含着有温度的怜悯。
而眼前这一只,笑意不达眼底。
希文问,“还想知道什么?”
沃伦的眉峰皱起,“没有。”
*
经过路西尔的遭遇,主家的虫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骚扰。深夜,希文的卧室。
许久未曾涌上的记忆,随着黑暗的降临化为梦魇。
烂漫灿金的长发,漂亮得如同宝石般的绿眸。高傲优异的雄子,享受着众虫的拥护。
“天生就是S级。”
“是雌君生出来的雄子,出身高贵。”
“他注定是雅各布家的长虫。”
……
“希文,你是我的雄子。但一只虫的爱有限,等你知道一切你会理解我的。”索拉面对着他,淡淡的表情却窥探不见一丝慈爱。
“希文,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相信,你也永远会站在我这边。”温恩微笑着,站在雅各布与军部的分界线上,拉住他的手。
“不!”
华丽的高墙坍塌,一声嘶吼突兀地闯入。
“他不是你的兄长!”
“他不是你的雌父!”狰狞疯狂的雌奴闯入他的视线。
那是一只希文从未看到过的雌奴,遍地鳞伤、肮脏恶臭。他几近癫狂地抱住少年雄子,“雅各布的虫都是恶魔,我的雄子,他们都在骗你!我才是你的雌父!”
雌奴疯疯癫癫,被工虫殴打着拉离开来。
高贵的出身,被拥簇的虫生让祖母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无法辨别黑白的纱。没有虫会相信,突然冒出来的一只疯癫的虫会是自己的雌父。
于是雄子没有理会。
望着高高在上、眼含怜悯的雄子,雌奴的眼中痛苦又恐惧。他开始一次又一次在雄子必经的路拦截,遭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殴打和警告。
无动于衷。
支撑雌奴活下去的光熄灭。
憎恨在阴暗地滋生、积累。
他开始变得癫狂,抓着雄子一遍遍灌输着他的经历和痛苦。
“……你知道雌奴交易宴会吗?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赤-裸吊地在大厅里。灯光多亮,把我身上的污浊都照得一干二净。我只是器皿,被所有的虫,你的雄父法尔德……”
“他们喜欢我的嘴,因为我的嘴够灵活。你知道怎么弄吗……”
他一遍又一遍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污言秽语,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被玩弄对待,把每一个细节都残忍、血淋淋摆在他的面前。
甚至故意勾搭工虫,在他面前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