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就是为了来调解。”摩尔摆摆手往民宿走去。
“哎。”霍绯箴叫住她,“明早五点十?五分到这?里来,如果想看日出的话。”
“你觉得?白予绛还会来看日出?”
“我说的是你。当?然?她愿意来的话也欢迎。”
“再说吧。”
···
酒吧工作的人通常玩得?比较晚,但摩尔回去时,打台球和喝酒的人也都已经散了。
回到本该有三人住的房间,白予绛坐在中间那张床上,裹着被子在哭。
“怎么了?”是一句明知故问。
“摩尔姐,我尽力了……都结束了……”
白予绛歪头靠在她肩上,抽抽搭搭地述说了表白失败的始末,听得?摩尔直皱眉。
霍绯箴这?人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自己——何尝不是愧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女生的信任?都是差劲的人罢了。
再想想霍绯箴的为人,算了,如果真在一起一段时间再分手,也许就不是哭一两个小时能解决的难过了。白予绛还年?轻,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年?纪,不像自己头破血流多了,渐渐学?会了拿捏感?情的安全距离。
就像霍绯箴常说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这?样也未必是坏事。
···
凌晨五点,摩尔突然?醒了,没有闹钟也没有任何声响,就这?样忽然?醒了。反正?她也没睡好,想起还有看日出这?件事,就起身?叫醒白予绛。
一叫就醒,看来她也是一夜无法好好入睡。
“经过昨晚的事,小松还会来吗?”
“会的。”当?然?很?肯定,“她才不会受这?种?事影响。”
“可?她……整晚都没回来。”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小事,真的。”摩尔还是说了霍绯箴坏话,“情情爱爱对她来说都很?轻巧。”
白予绛凝眸思考,然?后说:“那我不能输,被拒绝已经够惨了,不能再被小看,对不?”
“对极了。”
有时勇于直面挫败也是一种?成长?。
天还没亮,两人踏着夜色去到小码头。果然?看到霍绯箴已经在那里了,提着一盏营灯。
“再过五分钟还没人来,我就打算走了呢。”语气轻松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太阳不等人,出发吧。”摩尔也说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起锚,开船,小游艇破开浪花往外?开去。
旅游区的海在清晨没有别的船只,显得?特别宁静。
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泛白,船停在某处海面,船头向东。如同每一个你见过或没见过的清晨,红彤彤的太阳从海天之间跳出,明亮的光线驱散混沌,照亮天地。
霍绯箴从驾驶室出来,看摩尔和白予绛站在船头的背影。海风吹起她们的衣摆翻腾不止。
“啊——!”白予绛对着海平面振臂高呼,引得?摩尔也喊了一嗓子。两个唱歌的人,这?一声喊起来既嘹亮又?持久,冲向海面朝气蓬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