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雨。”霍绯箴回头看她,瞳仁就像那杯中的黑水榄。
“嗯。”摩尔觉得她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你在看什么?”
对方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转回窗外,回答:“城市。”
摩尔走?过去,也靠近窗边看外面,雨水让城市的灯光变得朦胧变形。
然后她顺手捏起窗台那杯马天尼,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不酸也不甜,浓烈,像成年?人的味道。
“我喝过的哦。”霍绯箴出声提醒。
“帮你演了一场喝你两口酒怎么了。”说着还吃掉其中一颗黑水榄。
区区两口酒而已,当然不是问题,只是……现在该不该再调一杯?
沐浴后的水汽夹着香气还没散去,叫人有点坐不住,霍绯箴仰头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演到这个份上?”
“因为这样解决得最?快。”
其实两个人的思路是一样的,讲半天都没解决的事,只需要演三秒亲吻就能结束。
那杯马天尼还在摩尔手里。
霍绯箴站起身,走?近半步,拉了她手臂说:“给?我留一口。”
“小气。”摩尔缓缓再喝掉一口,才把余下的小半杯还回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喝马天尼。”
“我记得,你调的。”
是呢,叫人印象深刻的马天尼。
霍绯箴仰头喝掉杯中仅剩的一口,就低头去吻那嘴唇。这次她学乖了,果断、迅速、不留缓冲空间?。
随即她得到了柔软的,带着马天尼味道的回应。
刚刚门前那三秒,远远不够。对于两人而言,都不够。
那三秒短暂得就像只眨了一下眼,却也打开了某种?感官的开关。就像塞满冬衣的行李箱,一旦打开了,就无法轻易关上。
也像今晚的雨,起初稀稀落落地洒几滴,尔后倾盆而下。
这个吻深长且热烈,分不清谁比谁更贪婪。
三角形的马天尼杯被?倒吊过来,细长的杯脚夹在无名指与尾指之?间?。余下的三指张开,抵住摩尔后颈阻止她躲闪——尽管她并没有真的要躲,连腰身都是柔软的。
长长一吻结束时,摩尔往后拉开一段距离,定了定神,却说:
“约法三章第三条。”
“我记得的。”
“违反了你要搬出去的。”
“是你先?开的头。”
“又不是真的,做做样子?而已。”
“嗯,我也是做做样子?。”霍绯箴垂眼应得漫不经心。
说是这么说,捧着后脖子?的手却不安分,稍稍加力捏紧既细腻又放松的后颈,就像抓住一只小猫。顺着肌腱往上推,摩尔的下巴就会顺从?地仰起些许角度,嘴唇也会更靠近些。颈动脉在指腹下突突地跳动着,捏得紧了,又松开,然后从?微湿的发根开始,沿着蜿蜒的曲线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