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定。”
“不过我们两个都在家的时间不多。”霍绯箴补充,“通常只有周末白天,还得都没有约的时候。”
“下次我会注意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下次在哪里都不能喝醉。”摩尔再次叮嘱。
白予绛再次谢过她们,回宿舍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小松穿着工作时常穿的黑色衬衣,站在白色的小车旁,体型修长,与周遭校园里的学生比起来,显得深不可测。
昨晚确实大多记不清了,但她记得自己说了:小松的话,可以。
霍绯箴回头就坐进副驾,关上车门:“接下来会送我去店里的吧?”
“你还给她换衣服?”该问的问题马上就来了。
“弄脏了啊。我有去叫你的,但你睡着了。”
“如果我不说是我,你打算怎样?”
“我也会说是你的。”
“我就一定会配合你撒谎?”
“你会的。”霍绯箴当然很肯定,都事实摆在眼前了。
“除了换衣服还有别的吗?”
这个问题在霍绯箴听来有点耳熟,“除了……还有别的吗?”这种质问,她以前经常听到。和她上过几次床的女人,大部分都问过这个问题,差别只是在于迟早而已。而且通常会伴随一场并不那么愉快的谈话。
不过这次,她饶有趣味地笑着反问:“你想知道?”
“听你这么说,我忽然非常担心把她带回家是不是害了她。”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
摩尔一时语塞,她这么问,就像预设了霍绯箴一定会趁人之危。然而后来,她却是那样子睡在自己旁边的。谁知道呢?就像沙发上放了被铺,其实不一定真的有人在那儿睡。
撇开“后来”退一步说,昨晚是白予绛示好在先,若霍绯箴回应她也算合理。作为说好了互不干涉的室友,她似乎没什么质问的立场。
“算了,她也是个成年人了。”
本是退的,没想到反而变成以退为进。
“好吧,是还有。还有洗衣服、拖地、扔垃圾、清洁灶台和自己洗澡。“
变相回答了问题,还顺便控诉:我收拾了那么多东西,早起做饭,还要被怀疑人品。
谈话没有变得不愉快,摩尔的语气变回寻常:
“那你是几点才进来睡的?”
“五点左右吧。”
“抱歉。”摩尔声音低了一点,“人是我带回来的,家务却都丢给你了。”
“不过呢,我觉得挺愉快的——有那样的特别补偿。”
摩尔斜了她一眼。
霍绯箴没看她,只看着校道上人来人往的学生,继续说:“早上你是醒着的吧?”
准确来说,不是早上,而是上午起床前。
“早上?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