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亮起的双眸再度暗沉下去，抱紧了怀里的双面绣无声垂泪。

“够了！”

厉无川牵起霍一兮的手大踏步走出门，像是有无边的愤懑无从宣泄。

一脚踏出怀恩宫宫门，厉无川突然甩开霍一兮的手一阵风似的冲了回去。

太后失魂落魄地站在满地狼籍间，脸上泪痕交错，听到脚步声回头，凄苦地唤了声，“鸾儿……”

“到底要折磨到什么时候？”厉无川怒而质问，“荒废了你的一辈子还不够，还要毁了我的吗？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为了他，宁可背负骂名，为了他，你对我生死不顾，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霍一兮随后跟过来听到，默默走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太后坐下。

“不可对母亲大呼小叫，有什么话好好说。”

无论父母怎样，只要不碰触底线原则，该有的尊重不可废。

厉无川自知自己过份，双膝跪倒告罪。

“儿子一时冲动，请母后责罚。”

太后抽噎，“我心里苦，何尝不知你心里更苦，可无论怎么苦，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我也算此生无憾了，你就不要再恨他了好不好？”

第95章 快点，为夫难受得紧

从宫里回来的第二天，厉无川带上霍一兮出发前往奉辽。

奉辽乃蛮荒之地，不说是寸草不生但物产十分匮乏，打了胜仗回朝却被丢在这样的地方，厉无川麾下的众将士竟毫无怨言，甚至苦中作乐常用吹拉弹唱欢歌笑语来抵御食不果腹的痛苦。

奉辽下属的林城和黎城相隔不远，是唯二有人烟的地方。

前往林城必途径黎城，不等厉无川一行到达黎城，封子演已带人在城外十里长亭恭候。

霍一兮一见到封子演便浑身泛冷，尤其封子演露出笑容时，霍一兮感觉就像是被一头恶狼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