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川不在府中,霍一兮派人去传话,让厉无川在尚书府会合。
鹤舞驾车故意慢行等着进宫未归的厉无川,待到了尚书府,恰好遇到厉无川从马上下来,一袭皂袍玉树临风。
惊闻镇王镇王妃前来祭拜,薛氏怒吼,“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让他们走!”
喊了一半,冷轩之便命人堵住薛氏的嘴拖进内宅。
远远的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地哭骂,霍一兮扭头看了眼罪魁祸首,厉无川抿唇。
好歹是条人命,霍一兮不是圣母,可也不会肆意在别人伤口上撒盐,遵从死者为大亲自给冷钰上香。
厉无川与冷轩之面对面站着,叹道,“何必如此。”
冷轩之垂下眼皮道,“本官受先帝重托守护南平,岂能被尔等无知妇人所累,此事不必再提,本官自有道理。”
“可……”终究是花一样的年纪,也是他曾经拼死守护的南平国千千万万百姓中的一员,他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岂会愿意看到此等下场。
冷轩之抬手拍了拍厉无川坚实的臂膀。
“王爷无需多虑,一切皆是下官自愿,只要南平能够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冷轩之愿肝脑涂地。”
霍一兮难以接受冷钰前一天还在酒楼里与她暗中较劲,隔一天便天人永隔,趁人不备伸手进棺椁里搭上冷钰脉门。
如果是寻常大夫肯定会认定冷钰已死,唯有修习过鬼门诡术的霍一兮可以确认,冷钰是诈死。
暴毙而亡竟是做戏,那这戏要做给谁看,总不会是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