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见他变了脸色,心中猜到他不知李眠枫已经回了正天府,更加笃定辜冰阳居心叵测打定主意要将他藏起来,心急如焚:“让我见一见你们掌门。”
那弟子自从拜入山门还未曾受过这样的挑衅,当即抽出剑来点着沈祁:“见掌门?我们掌门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既然如此,”沈祁不愿再多纠缠,毫不犹豫地拔刀,“我也听过正天府的规矩,若是胜过你们五位弟子,自然可以当面会见辜掌门了吧?”
剑与刀相击,寒光彻骨。
缩在床上的李眠枫听了前来报信弟子口中的话,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胸口溢满,涨得几乎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睛里涌出来。
怎么不听话,他想。
真叫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份不可名状的感情在他心头激荡一刻,李眠枫忽然笑着对辜冰阳说:“你看,小鸡雏找妈妈似的,一时不看住,竟跑到这里来了。”
言语之间,带出几分厌烦,几分无奈。
辜冰阳听罢也笑了:“你现如今是烦了,当初谁叫你上赶着当老母鸡呢。”
“你别全怪我,人家这一路可也没少出力,要是没有他,我恐怕还活不到回来呢。”李眠枫见辜冰阳还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嗔怪道:“看看去罢,师兄!都是年轻气盛的,回头再给打坏了。”
辜冰阳道:“怎么,人家送你回来,你怕他吃亏?”
李眠枫终于憋不住骂他:“他吃什么亏!我是怕把咱们的人给打坏了,你真对你养的那些小徒弟那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