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叫该教武功叫武功,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带着他游山玩水。
辜冰阳只比他早半年入门,年纪却要大上五岁。十三岁岁习武,其实已经大了些,加之李眠枫天资的确过人,没两个月武功就更胜过师兄。
辜冰阳并不在意自己在功夫上的这点欠缺,他在除了武功的几乎任何方面都比李眠枫更像一个优秀的弟子,以及未来的掌门人。
像掌门的大弟子功夫稍逊,武功更好的小徒弟不爱管事。就在外面一度猜测正天府将来继任时定要闹出一场大风波来的时候,师徒三人却早已把这事说开讲明。
主要是李眠枫态度很坚决:“我管不了事的,师兄说是不是?”
辜冰阳比只会带弟子摸鱼爬树但从不管下河怎么上来上树怎么下来的宋时更像李眠枫的长辈,当下撇着嘴答应道:“行行行,你不爱管,我来管总行了。”
正在忙着削木剑,往剑柄上猛雕花的宋时头也不抬:“既然你俩都说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吧。”
于是宋时病逝后,二人哭灵三天,辜冰阳扶起哭得眼睛发肿的李眠枫,在对方的注视下顺理成章 地走上了掌门人的位子。
寻常百姓家通常都要为亲人守孝三年不食酒肉,武林中人却没那么多讲究。当夜,辜冰阳便拉着李眠枫坐在房顶上喝得酩酊大醉。
李眠枫酒量颇深,极少有醉得这般失态的时候。竟连房顶也坐不稳当,扯着辜冰阳的衣带摇摇晃晃。
辜冰阳一面拽紧了他,一面断断续续地同他搭话,见对方扭过头去半天不得回应,还道他是醉得沉睡着了。扳过身子一瞧,才发现李眠枫无声无息流了满眼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