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枫话到嘴边又咽回腹中,对沈祁笑笑:“你瞧我说些多余的话,差点耽误了时辰,你去吧。”
沈祁站起来,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一样了,惶惶然目光留恋在李眠枫身上,脚步犹豫。
李眠枫又补上一句:“你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先信你手中的刀。”
沈祁忽而心定,握紧黄昏刀,大步离开。
李眠枫姗姗来迟,辜冰阳脸上并无不快,只是关切到:“怎么来得晚了,身上哪里不妥吗?”
李眠枫心道我迟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从小到大哪一遭不是因为起晚,怎么就扯到身体不适了,莫非心中有事真的这么写在脸上,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即咧开嘴打个哈欠,揉着眼睛聊作掩饰:“昨儿夜里没睡好,起得晚了,师兄莫怪。”
辜冰阳见他倦意憔悴全写在脸上,神色飘忽不似常态。嘴上却故作轻描淡写之态,含糊其辞,猜测昨夜之事想必正如自己所愿。
李眠枫小事好发发牢骚,大事上却惯常隐忍。若是同沈祁酒后失态,断不可能如实告知于他。但凭他的反应,心中却已经应了七七八八。
于是把手搭在他肩上轻拍:“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便爱贪睡。你前几天为了那个小子也算东奔西跑殚精竭力,累了也正常。总之擂台还有两日,你今日便先不急去年轻人的热闹,还同上回一样,在最后一日的晌午上台便是。”
李眠枫神色一偏,未置可否。
“走吧师兄,去看看年轻人的热闹吧。”
说罢,他率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