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从他的手上摸到了冷汗与颤抖,藏在黑暗中的嘴角撇出邪邪一笑。
人五人六的,到底是个娃娃。
他用力捏捏许叔舟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僵硬而寒冷——不仅是许叔舟,他也同样在紧张,呼吸声很粗重。
他们即将要面对的人,是很值得令人紧张的对象。
寂静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哎呀,我迟到了,恕罪恕罪。”
这声音轻柔 缥缈,像一层轻纱抚过脸颊——来自一个女子的声音。
许叔舟手上冷汗如浆,强咬住舌尖才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故作轻松:“哪里,是我们来得早了。”
女子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轻笑了一声:“来得早,说明事情进行的顺利。”
“谈不上太顺利。”许叔舟说。
“怎么,他不喝?”女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脸上依旧挂着笑。
许叔舟看不见这笑——看见了或许会更恐惧些,他已经疑心自己把事情办砸,会招来女子的不快。虽然按理而言同这人也并不存在什么从属关系,但终归对她十分忌惮。
相识已有一月之久,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才会将她惹怒。
但未知反而造成更大的恐惧。
左大娘——这是她的自称,到底叫什么名字并不为外人知晓,姓也未必见得是真姓。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看起来很年轻,但既然已经叫得上大娘,或许只是驻颜有方,也或许真的只是个年轻姑娘,却偏生喜欢叫自己大娘。关于她名字的争论自然比不上她本人大,一个算得上是名门正派的一派掌门,自从继任之后就开始堂而皇之的研究制毒,世界上最阴狠最狠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