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以内力震声,嗓音似洪钟般在会场上空回荡起来:“此事本就是小和山内部纷争,虽然也牵扯了无辜旁人,张掌门也给了门人教训。武林大会本就为和而生,非是为了挑起事端,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里里外外的意思已经颇为强硬,众人见状毕竟碍于正天府的面子,加上这件事确实和他们也没有关系,终于也并不再多说些什么。
辜冰阳又道:“事发突然,想必有人受了惊吓,既然当初约定休擂三日,今天本也是突然之举,不如仍暂时封了擂台,明日一切如常,再行比武。”
这话就有点扯了,在场的哪个不是打打杀杀混出来的,今天连个人都没死,哪里就至于让谁受惊吓。
但多歇一天,事情倒也多一分转机,加上正天府的招待的确舒适,倒也没有几个人站出来反对。
人流散去,张久山扛起地上的张少源,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辜冰阳,也跟着离去了。
只有正天府的弟子还在看台上装木头人。
掌门和面子最大的师叔还站在擂台上呢,他们不敢走。
李眠枫有点埋怨:“早点比了便是,何必再拖上一日呢。”
他在松江有点待得烦了,想回山庄钓鱼去。
“闭上嘴,”辜冰阳脸有点黑,“先过来看看你的手!”
李眠枫当下噤声,缩着脑袋乖乖跟过去,又转过头对沈祁说:“你先回去,回头我去找你。”
看来是真生气了,他得小心一点。
沈祁点点头,脚步却发沉,愣愣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他一人留在擂台上。李眠枫的血迹在地上晒得半干,黑乎乎污遭遭的。一旁有个鞋印,像是那日张元平留下的。
沈祁忽然感到前所未有地茫然失措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