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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入手,一片温润,和幽幽冷光不同,摸上去就像捧着装满了热汤的瓷碗。

沈祁却皱起眉头,李眠枫是怎么回事,手还没有一颗珠子暖和。他伤后本该静养,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被迫辗转,东奔西跑。

等此间事了,定要杀两只鸡来煲汤给他补补。

沈祁捧着夜明珠,照着小屋。这珠子虽大,毕竟是冷光,照明范围十分有限,他绕房中走了三圈,才将内部观察个七七八八。

这一看实在是令人惊奇,不是因为屋中究竟有什么,而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间靠奇门遁甲被层层防护起来的小屋,青铜铸门,无窗却生寒风,神秘得不能再神秘了,可屋内竟然是空的。

一间空屋,为什么值得这样保护。

李眠枫没有武功,落在沈祁眼里就是无力自保的意思。即便在巡视之时,他也没有放松了对李眠枫的看顾,一手举着珠子,一手牵住李眠枫衣袍上的一条带子。

走着走着,他手中的带子忽然一紧。

沈祁来不及反应,本能将另一头猛地一拽。李眠枫但觉天旋地转搞得他想吐,下意识将双眼一闭。

砰得一声,他在沈祁怀里睁开眼睛。

年轻人的身体紧绷着,他的怀抱像戈壁砂石一般硬,又像是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午后沙漠一样温暖。

这样近得的距离,沈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比室内的昏暗更黑。略硬的长发扫在李眠枫脸上,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抚摸过的一匹小狼。

像,也不像。后来那小东西冲他呲牙,趁他缩手时自己跑了。沈祁却像驯化后的细犬般温顺无害,将他禁锢在怀里。

“我胸口有点痛,”李眠枫说。胸口痛是在沈祁身上撞得。

沈祁愣愣地揉了揉李眠枫的胸口,却摸到了一小片光滑的肌肤。原来是他方才拽住了李眠枫的衣带,因为太过用力而被扯得松散,现在整件衣袍都松松垮垮地勉强挂在李眠枫身上。

他脸上登时一红,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