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金蝉脱壳。
大约是因为从小接受无神论的现代科学教育,纵使知道这个时代的确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力量存在——比如轻功、比如南疆的巫蛊,她还是忍不住对多年前的那场战前所谓的祈福测算,心存疑虑。
她总觉得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庞大的骗局。
既然这些尸体和刺青都太久远了,线索和知情人都断在了时间和洪流中,那么或许,他们可以从就近的关联入手。
比如这具新的刺青尸体,司南。
吾九九:“我明白了。明日我就将这位死者的报告送到十九大人那里,请大人往司南尸体上刺青由来这一方向,进行新的深入调查。”
任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十九现在忙着揪出那位散播谣言的罪犯,不必再将这桩麻烦事儿也压在他身上了。”
“送去十七那里吧。”她想了想,“还有吾六那里,也送一份。”
吾九九应下。
这时门忽然被“咚咚”敲响,杜朝的困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任姐,你在吗?”
吾九九开门放他进来。
杜朝酒量不如吾十九,喝的便少些。回来大睡了一觉后,这会儿虽醒的差不多了,脑子里还是有些懵懂的。
他挠着头进来:“发生什么事儿了,我醒来天都黑了,里里外外找不见你们一个人。方才过来倒是撞着吾十九,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一副好像哭过的样子!”
杜朝匪夷所思地拍拍自己的脸:“我不是还在醉着呢吧?”
“没有。”吾九九伸手给他把脉,很耿直道,“杜公子,你还挺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