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衙役捂着鼻子,使着铁质长筷,从里面夹出几段血肉模糊的尸块来。
骤然浓烈的腥臭味迸发出来,引得众人惊叫抱怨声起,连临近的几个衙役也禁不住远离了几分。
她抓准机会,仗着娇小的身形钻进了衙役内圈,本想近距离仔细瞧瞧,却被一个发觉的衙役伸手挡住了。
那衙役打量了她这一身朴素装扮,断定她不是什么贵人,便语气强硬道:“大理寺办案,都退避!”
“衙役大哥,我姓任,从前也为大理寺的案子画过像。”她解释,“里面的碎尸若是还算完整,我可以帮你们重构死者的身体和脸。”
不想那衙役听了任阮的姓氏,反如同被踩着什么禁忌词似的,警惕极了地在她脸上又打量一番,更加不耐烦。
“我管你姓人姓鬼,再不闪开,就治你妨碍办案的罪!”
“去去去!”他直接挥手赶人。
任阮不死心,又在这附近的衙役脸上巡梭了一遍,发现竟没有一张脸是曾经与自己打过交道的。且众衙役在听到她姓任后,望向她的眼神都不带什么好意。
她泄气地向后退了几步,心中警铃微动。
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温润到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任姑娘。这么久不见,你对案件的执着,还是如此让人感动啊。”
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