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四周较为空旷,距离城中最近的医馆也要走上两刻钟,魏叙不敢耽误,背起老夫人快步离去。
纪棠看见,他走之前,狠狠睨了她一眼。他一定认为,是她将老夫人叫出来的。
适才心慌意乱,冷静下来才觉事有蹊跷,她与宋二郎出游,只有宫里的人知道,偏偏祖母也来了南湖,怎会如此巧合?
纪棠叫住正要跟着下船的莲心,问:“祖母怎会来南湖?”
莲心有些不知所措,哽咽道:“今日有人来府上传话,说是长公主生辰邀老夫人游湖,老夫人便带着奴婢一起来了,谁知道……”
“什么人去传的话?”
“不认识,是名男子,把我们引上船后,那人却不见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
“是。”
纪棠回身走到老夫人落水的地方,有一节阑干断成两截,参差不齐。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那断裂处竟夹杂着锯齿的痕迹。
这阑干,不到手腕粗,若是提前动了手脚,绝承载不了一个人的重量。起身想叫船家来问话,船家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名男子走上前去请罪,原来是圣火堂的暗卫。
“小的奉命保护魏老夫人,到了南湖,却只有一艘画舫停在岸边,老夫人上了船,小的不便跟上去……请大小姐责罚。”
纪棠闭了闭眼,好一出一箭双雕的计策啊,对方不仅想要祖母的命,还把这脏水,泼向了她。
出了这种事,自是无心再赏游,回到宫中头一件事就是找出那个泄露她和宋二郎行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