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
听得喊声,张谏回身,将茶水放在案几上:“谢大人。”
谢怀清换了件青色直裰,缓缓踱步进来,温润的脸上不见半分怒痕。
“张大人请坐。”
张谏落座,笑道:“未下拜帖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一要事需亲自向谢大人求证。”
谢怀清神色暗了暗,轻轻叹息:“可是妙春楼之事?”
“正是。”张谏语气稍顿,“听闻谢妙春与谢大人是姨甥关系?”
“的确如此,谢妙春是在下的姨妈。”谢怀清忧心道,“妙春楼私贩人口之事我都听说了,这其中是否有误会?我姨妈一向本分做生意,绝不会做那种勾当。”
张谏笑了笑:“人赃俱获,妙春楼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如此说来确有其事?敢问张大人,此案何时提审?”
“后日午时。”张谏垂眸喝了口茶,笑问,“不知谢大人平日与谢妙春关系如何?”
“无所谓好坏,不过寻常的亲戚往来。”
“本官查了妙春楼的账目,除去必要开销,每年盈利可达这个数。”说着,张谏伸出两根指头,“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拒查,这些银子最后都流向了晋亨钱庄,晋亨钱庄,谢大人可熟悉?”
谢怀清握着茶盏的手微顿,轻轻一笑:“倒是听说过。”
“看来,得查一查这个晋哼钱庄的幕后东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张谏一面说一面拿眼瞟谢怀清,对方倒是一脸从容。
“查案之事,在下不懂。无论如何,此事张大人秉公办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