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下的事便要自己承担后果,我能替你求什么情?”
“以前在家时,纪……不,长公主她最听您的话,只要您去说情,她一定会听的。”
“人家现在是长公主,连我见了都要磕头跪拜,又岂会因我一句话就与你和解?当初,可是你追着想要人家的命。”
“那怎么办?”孙氏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她不择手段想要将纪棠赶出魏家,可是不知为何,在得知两人终于和离时,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喜悦。
魏老夫人低头看了孙氏一眼,暗自叹息。自从她得知自己嫁入魏家的真相,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据丫鬟说,肩上的伤痊愈后,孙氏常常将自己关在屋里,有时一整天也不说话,有时神神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先起来吧,我只能尽量去试试。”魏老夫人终是答应下来,这源于她对孙氏的愧疚,二十多年前,若非她逼自己的儿子娶孙氏,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说到底,她才是那个罪人。
“多谢母亲。”孙氏颤巍巍起身,连手也在不住颤抖,不知是马车颠簸的还是给吓的。
……
一连两日的宫宴,纪棠疲累不堪,夜里,喝了安胎药便睡下了,自是一夜无梦。
翌日,吃了早膳,在花园散步,见内侍搬进来大大小小许多锦盒。
“阿若,这些锦盒哪里来的?”
“都是昨日入宫拜谒的夫人们送来的。”阿若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有定南侯府、靖远侯府、忠毅伯爵府,还有户部王大人刑部李大人大理寺……”
“停。”纪棠眨眨眼,阿若说的这些,大都是以前看过永安侯府笑话的,笑话她这个孤女祖坟冒青烟,竟然嫁入了侯爵府,笑话永安侯府堂堂侯爵府,竟娶了个孤女做少夫人。
看来,昨天那场小宴,不止孙氏一人坐立不安啊。她若没猜错,孙氏定会求祖母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