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待他出门,纪棠坐起身,掌心中握着他一直不离身的都察司腰牌。
“阿若。”
片刻之后阿若推门进来:“少夫人今日起这么早?”
“汤药可备好了?去端来吧。”
“是。”
天色还未大亮,云层里透出一丝晨曦。魏叙出了府门,刚上马却发现腰牌落下了,吩咐阿巳等在原地后,翻身下马往回走。
时辰尚早,她应该还要再睡一会,魏叙轻手轻脚走进内院,走上回廊,刚想推门,却听见屋内的说话声。
“少夫人,这避子汤虽是唐神医给您配的,往后还是少喝些。”
“都喝了这么久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伤身体。”
避子汤?魏叙脑子里轰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避子汤,她竟然一直在喝避子汤。
猛地推开房门,似一头野兽冲了进去。她手里,还端着半碗未喝完的汤药。
“你在喝什么?”他立在榻边,拳头紧握,双眼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纪棠将碗放下,不慌不忙地下榻,穿衣:“诚如世子爷所见。”
“避子汤?”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齿间蹦出,沉重且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