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再清楚不过,不会与他是同路之人。谢怀清颓然坐下,他以为,她对他,至少是有些情分在的。今日方知,是他自作多情了。
一旁的房门打开,欧阳虞从屋内走出:“看来,谢大人这些时日的付出,并未获得回报,我说过,她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谢怀清举杯饮茶,目不斜视:“这与你无关,欧阳姑娘还是多放些心思在答应过我的事上。”
“谢大人,你这可是难为我了,大人也知我被赶出了魏家,根本没机会见到魏老夫人。况且,就算我杀了她,也不可能再嫁给魏叙,我为何要帮你呢?”
欧阳虞说着,把柔软的双手搭在了谢怀清的肩上。谢怀清顺势将她扯入怀中:“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魏叙与纪棠双宿双飞,你甘心吗?”
她当然不甘心,否则,也不会来找他了。
上一世,谢怀清毒死老夫人,再利用她之手除了纪棠,这一世,老夫人非但没死,连纪棠也安然无恙。她筹谋了如此之久,最后竟被赶出魏家,她不甘心。
双臂攀上他脖颈,欧阳虞贴在他耳侧吐气如兰:“那我该如何做,还请大人指教。”
谢怀清看了看她,清冷一笑,将人抱起走入房中。
傍晚,一抹淡淡的烟霞漂浮在天边,纪棠一下马车,就见魏叙在府门口走来走去。
“世子爷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魏叙笑着上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珍福楼的账目可都算完了?”
“差不多了,还有些余账,改日清一清便罢。”
“回头我得跟祖母说说,请个账房先生来,也好让你松快些。”
纪棠思忖,是该请个账房先生,待她离开,珍福楼得有人管。祖母年纪大了,没有精力,程苒与魏襄又对酒楼生意无甚兴趣,孙氏?不,她一番心血,不能再交回到她那恶婆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