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去哪了?”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火,永安侯的脸半明半阴,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孩儿……”
魏叙是个不擅长扯谎的,尤其是在一向严厉的永安侯面前。纪棠扯了扯他的衣袖,上前道:“回禀父亲,世子爷一个同僚今日生辰,邀我二人相聚,故而回来得晚了。”
永安侯“嗯”了一声:“回去歇着吧。”
“是,父亲也早些歇息。”
……
魏叙今夜没有回青松院,而是歇在了玉棠轩。窗外,一片轻云遮住月光,洒下朦朦胧胧的光晕,叫人看不真切。
身后,传来纪棠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她说得对,只有拨开迷雾,才能得见星云,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查出真相。
翌日,魏叙早起进宫,纪棠一觉睡到辰时才慢悠悠爬起来。
吃过早饭,唐萧来了,一边给她号脉一边拿眼觑她。纪棠睨他一眼:“有话说有屁放。”
“魏世子没为难你吧?”昨夜,他与纪棠刚出门就撞见了魏叙,犹记当时魏叙那脸,黑得能滴下墨来。
“没有。”纪棠嘿嘿一笑,“不但没有为难我,还告诉我他去妙春楼的原因。”
唐萧“嘁”一声:“男人去妙春楼还能有什么原因?依我看,他是找个理由搪塞你。”
“还真不是。”纪棠抽回手,把昨夜她与魏叙在马车上的谈话讲了一遍,唐萧也很是惊讶:“真是看不出来,永安侯还有这一手呢。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为何要这么做?”
“所以我们决定去查查那个谢晚吟。”
“人都不在了去哪查?”
“人不在了,亲朋好友总该有吧?再不济去兴安郡,总能查出点什么来。”纪棠看向唐萧,“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