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叙薄唇蠕动,缓缓道:“今天的事,我代母亲给你赔个不是,你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纪棠笑了笑,什么交代?断绝母子关系还是提剑杀去孙氏院中?只要孙氏以后不给她寻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经过这次,相信孙氏也该学乖了。接下来,只要找出害她的人,就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和永安侯府划清界限了。
见他还不走,纪棠只好闭上眼睛装睡。魏叙在榻边站了良久,估摸着她已经睡着了,才轻轻掩上门离去。
秋雨轻绵,浸润着墙角下娇艳的木芙蓉。魏叙未回青松院,而是去了祠堂。
魏暄魏襄一直守在门外,一个连连叹气一个哭红了双眼。见了魏叙,两人急忙上前。
“大哥,再去跟父亲求求情吧,祠堂里又阴又冷,母亲哪里受得住。”
“是啊大哥,方才我与二哥去求情,被父亲赶了出来,你再去求求父亲好不好?”魏襄一边哭一边道。
“父亲正在气头上,现在谁去也无用,只能过两日,待父亲消了气再去求情。”魏叙宽慰二人,“我已吩咐下去,给母亲准备了吃食和被褥,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两人听罢,才稍微放心一些,有了吃食和被褥也不至于挨饿受冻。
待两人离去,魏叙转身进了祠堂,孙氏正坐在案边抽泣,鬓发凌乱,连头上的珠钗也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
魏叙走上前,将孙氏扶了起来,孙氏抓住魏叙的双臂,哭道:“叙儿,你再去求求你父亲,不,去求你祖母,把母亲放出去。”
“母亲做这种事,可为孩儿考虑过半分?”魏叙语气淡漠,眼神中透露些许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