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侯爷开恩,求侯爷开恩啊!”
二老爷魏汉卿也道:“张嬷嬷,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想要回兰和院,自去求老夫人,看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没有不答应的,怎么能做这种事?万一那瓶子里是毒药,又当如何?”
毒药?一听这两字,张嬷嬷立即哭喊道:“不是毒药,侯爷,不是毒药啊!您要不信……”
说着,从地上爬起,冲到茶案前,拿起那瓷瓶仰头就喝了个精光。
众人都被这举动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孙氏道:“侯爷,我看她说的不像是假话,不如,直接将人赶出府去,就不必报官了吧?”
永安侯思虑了一阵,也觉得这种事不宜外扬,便道:“来人,先将张嬷嬷关进暗房,再请个大夫来,仔细给老夫人看看。”
张嬷嬷一听关暗房,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报官,多关几日也无妨。
“多谢侯爷,多谢大夫人。”
张嬷嬷被带走,永安侯兄弟去了兰和院,其余人各自散去。纪棠坐在厅里,思索张嬷嬷方才说的话,还有那不易察觉的一瞥,良久,才起身离去。
……
且说张嬷嬷在柴房里关了两日,只吃了些稀粥窝头,饿得头晕眼花。这天夜里,纪棠提着食盒来到暗房,端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少夫人真是活菩萨!”张嬷嬷千恩万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消一刻钟,一只烤鸡就只剩下了鸡架子。
“张嬷嬷可吃饱了?”纪棠问。
“吃饱了吃饱了。”张嬷嬷向后撑着肚子,嘴里直打嗝,“少夫人真是个大好人。”
说罢,又站起身来,凑到纪棠跟前,笑着道:“老奴知道,老夫人一向最疼少夫人,还请少夫人替老奴求求情,将来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少夫人。”
“张嬷嬷,此事我也无能为力,老夫人已经发了话,明日就要放张嬷嬷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