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州。”
原来她是济州人?“无妨,只管把人请来便是。”
“是,我明日就修书回去。”
魏叙喝了口茶,装作不经意一问:“以前常听你提起岳母,只却从未听你提过岳父大人……”
纪棠睫毛闪了闪,道:“不瞒世子爷,我五岁时父母和离,母亲带我离家,从此以后未再见过父亲,直到我十岁那年,听说他……因病离世。”
那个男人才不是因病离世,而是战死沙场,噩耗传来,母亲一病不起,没两年也撒手人寰。她那时候就在想,两个人彼此在乎,绵绵情深,为什么要分开呢?
后来才渐渐明白,母亲那样的女子,是草原上的烈马,苍穹里的雄鹰,怎甘心一生围困于高墙之下?
然,虽离了那牢笼,终是情字难解,红颜薄命。
魏叙见她望着烛火发呆,只当她是思忆逝去的双亲,神情也不免柔和了几分:“待明年清明,我与你一同去祭奠二老。”
“多谢世子爷。”
“歇吧。”
“是。”
魏叙举起双手,纪棠走过去给他宽衣。
今夜,他的眼神一直带着探究,问她的那些话也不是随口问问,看来,他已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倒不是她有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罢了,既然决意离开,她的身份与魏家就没有了任何干系。
秋风缠绵,长夜未央。魏叙从背后拥着她,轻轻细揉属于他的那方宝藏,纪棠闭着双眸,让自己尽量迎合。
不知为何,他想让她给他更多回应。
看着她渐渐蕴红的脸,魏叙觉得,似乎只有在床帷之内,她才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是他的妻,而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翌日,他竟破天荒地没有早走,纪棠一睁眼,就落入一双深沉的眸子。
“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