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需要喝水，只是想跟你说清楚。”

“离婚吧，顾墨庭。”

她从再次见到顾墨庭的时候，记忆全数回归，昏睡的五天里，都在经历着她以前经历的一切。

醒来后，离婚的念头从未如此地清晰。

直到现在说出口，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从顾墨庭听信了其他人的话而对她产生怀疑后，他们之间就已经产生了嫌隙。

而嫌隙一旦产生，就不会恢复如初。

顾墨庭脚步踉跄，眼睛里除了悲伤，还有对于自己听到话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明明面对面最亲近的两个人，却要划清界限。

“我不……不要跟你离婚，汐汐。”

顾墨庭猛地蹲在床沿，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颜汐。

“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汐汐。”

“一直以为，是你还活着这个念头支撑着我工作、生活。等到你的消息后，我也是第一时间从帝都飞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能够跟你一起回去，汐汐……”

他念叨着颜汐不知道的一切。

可颜汐并没有投去多余的目光，依旧望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顾墨庭，我是经过考虑的。”

颜汐的语气透露出一股疲惫，“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也能尊重一下我的吗？”

顾墨庭紧闭着唇，从鼻尖发出了「嗯」的哼鸣。

“汐汐，你刚恢复记忆，先不要说这些了，这些等你身体都恢复好了，我们再去讨论吧，现在和我一起回去？”

顾墨庭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