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别乱说,今晚是我为妻儿父兄报仇之日,”朱野神情冷下来,“今天邵家有一人未死,我朱野绝不收手。”
见君杳感受到几分严肃气氛,不在说话,低头喝茶吃点心。
随着夜色的降临,繁华的临安城变得肃沉。
身着黑色铠甲的戊林军在皇都附近来回巡逻,整齐划一的声响冰冷沉重,燃烧的火把连成长龙,从街道这头蔓延到另一头,暗处还有潜藏在各处的九境修士。
整座临安城仿佛在为什么做准备,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皇宫御书房里,达奚旸将手里的奏章扔在一旁,目光落到坐在桌案旁的达奚理身上,问他:“怎么一句话不说?”
达奚理没抬头:“父皇在忙,不欲打扰。”
达奚旸朗声笑道:“在浮郄书院待了五年,外面的空气如何?”
达奚理终于抬眼看他:“父皇这话何意?”
达奚旸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太子在戊林军几次惹事,朝廷不少大臣对他生出不满。”
达奚理心头一沉:“儿臣没有……”
“该知足了,”达奚旸面上带着笑,眼神却发沉发冷,周身不自觉散发威势,“你可知朕当皇子是何样?谨言慎行,处心积虑,先皇心思难测,其他皇子各怀怪胎,活下来都艰难。”
达奚旸的母族官小位卑,她娘走运被先皇看中,先后生下他和达奚晖,二十多个皇子,能健康活到成年的也不过才十二个。
他能在十二个皇子里坐上皇位,隐忍、谋略、心狠缺一不可,许是他前半生过得压抑,便对性子张扬之人格外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