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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

她侧目望向低首的邬常安和站在身后的晏平乐,忽然明了这是个怎样的人。

他不在乎任何人,也包括见君家,所以对所有的人和事置之度外,安驿曾说因为魏臻归能满足他研究术法的条件才愿意留在浮郄书院。

司娉宸觉得意外,可见君在同时作为第一个术法全能的圣者,她又觉得似乎就该如此。

解决了长久以来的困惑,司娉宸一时心绪繁杂,却也还记得问:“邬常安说你想同我讨论作品,是什么作品?”

见君在并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作品,反而抬笔开始描绘,司娉宸停顿两秒,走上前看逐渐成型的纹络。

是一枚契印,完整契印。

他抬手轻抚,湿润的墨迹瞬间风干,他问:“看到它,你有什么感受?”

司娉宸视线上移,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游离于世外的疏离,眉眼间带着对真理的探知和渴求,她忽然就明了方才邬常安说的那话——

师尊说这世间只有你懂他在说什么。

司娉宸说:“很完整。”

见君在:“对,就是完整。”

“见君家的血脉神技·见时知几以生命为代价预知未来,每个觉醒神技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百年来,所有能延续性命的办法都试过,但没用,”他收了纸,整理衣袖端坐,朝司娉宸道,“而后鬼气现世。”

司娉宸沉默看他,竟然想研究鬼气来延续性命,果然,科研家都是疯子。

见君在说:“鬼气是气被死人怨念污染所致,它的污染性太强,没法直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