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娉宸伸手向前, 抱住晏平乐的腰, 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晏平乐动作顿住, 有点不知所措问:“哪里疼?我去找朱野。”
说着就要走,司娉宸没让,牢牢抱着他的腰, 声音温软:“你帮我按穴, 按了就不痛。”
晏平乐就不动了,伸手认真帮她按穴。
她想,怎么可能不喜欢, 又要怎样不喜欢?
在所有人眼里, 司娉宸三字, 和神技有关,和司关山有关,和单枕梦有关,可只有在晏平乐这里,司娉宸是她,只是她。
陷入黑暗的三年,在她快要疯掉的日子里,她抱着心里的爱和恨熬过来,可她的爱和恨也变得异常极端。
走出三千后,她正常地说话,正常地思考,理智地规划下一步,和从前一样坚定地走下去。
她要杀司关山,要杀达奚旸,她也要爱晏平乐。
可她好像只剩下爱和恨了。
不该只有这两样的,司娉宸努力回想,在一切还未发生时是怎样的。
啊,她记起来了。
是将军府的某天夜里,她又一次观察完司关山书房的契印后,躺在床上睡不着。
思绪总是在夜晚长得飞快,她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也想到离开将军府后的日子。
没有司关山,没有司苍梧,花不怜在浮郄屿租下铺子,朱野带着一群小孩哼哼哈哈地修炼。
有人偷懒被朱野逮到,然后被打两巴掌加重训练,其他小孩偷着笑。
她就趴在窗前笑眯眯看着,晏平乐从外面回来,买回新蒸好的米花糕,热气腾腾,她吃一个,晏平乐吃掉其他的。
他们在欢声笑语里走过四季,然后看着小孩们一个个胸怀大志地离开,又只剩他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