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驿摇头:“不信,但我信她,我信被那么多人争抢、让她被人囚禁大半辈子的神技能做到。”
可她的敌人不止达奚旸,还有司关山。
司娉宸目视他道:“我昨天得到消息,司关山成了詹月国的圣者。”
安驿眉头紧皱,狰狞的疤痕挤成一团:“司关山?詹月圣者?”
他回詹月便寻了一处花田,将单明游葬在那片花田下,又陪她数个月,整天陷入悲痛无法自拔,压根没有心思了解詹月发生什么,此时听到这消息也是一片惊愕。
半晌他说:“司关山和达奚旸有仇,不是正好?”
“不,正好相反,”司娉宸说,“从前司关山的野心只有大徵,所以和达奚旸是死敌。”
她神情凝重:“但现在不一样了,司关山成圣,还是詹月的圣者,他的野心就不会只有大徵,但首当其冲的肯定不会是大徵。”
安驿沉眉:“浮郄屿。”
“对,”司娉宸说,“他会先拿浮郄屿开刀,浮郄屿在面积和人口都不如任何一国。”
六国混战后出现鬼气,所有人只能龟缩在护国大阵里,现在谁先挑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会占据舆论劣势,遭千万人唾弃。
但浮郄屿不一样,它不是国,除了边庭,各种势力齐聚,如同一盘散沙,最容易瓦解。
司娉宸说:“如果司关山成功摘取浮郄屿,各国局势瞬息万变,所以要利用司关山杀达奚旸基本不可能,”
安驿拧眉看她。
“虽然你对我的神技很有信心,”司娉宸慎重道:“但我的敌人不仅是达奚旸,还有成圣的司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