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雪白的建筑里,颀长男子斜倚在墙壁上,单只脚曲起,他没有和往常一样看通天玉,反而抱着胳膊仰头望天,看上去随意散漫,却又显得孤寂。
司娉宸在宿楼间的走道里站了会儿,达奚理侧目看她,笑意懒散:“知道你师兄长得不赖,也不必看得这样痴迷,要看进去看。”
司娉宸被他的话逗笑,露出柔软的神情,走上前开门,一边回头说:“我在想师兄等了多久。”
达奚理随手带上院门,接她的话:“所以顺便让你师兄再多等会儿?”
司娉宸来到大厅,将食盒放下,掂了下水壶,空的,她添了水将水壶放炉子上煮,转身坐在桌前笑着说:“因为师兄长得不赖,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达奚理微微低头,让她看得更清楚,懒洋洋道:“现在看,看多少眼都行。”
“现在不行,”司娉宸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取了筷子敲了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笑得俏皮,“现在得吃饭,师兄肯定也没吃,我买的两人份。”
说着递了双筷子过来。
看得出她心情很好,连带着达奚理也低笑了声,接过筷子,拉开椅子随意坐下,两人安静地吃起来。
司娉宸饭量不大,吃完去炉子上取烧得滚烫的水,泡了壶茶慢慢喝。
达奚理吃完收拾好,拉开椅子面对她坐。
这幅神情看上去有正经事。
司娉宸也抱着椅子掉个方向,和他面对面,一脸严肃问:“师兄,有什么事只管说,我有心理准备。”
达奚理轻笑出声:“你会有危险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太过随意,司娉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看了会儿,随后怔了下,缓慢摇头。
从昨天她让达奚理将存真镜交出去,到几方人公然抢存真镜,最后落入尸鬼手里,即便他不在现场,也能从达奚琅那里听到消息,瞬息间就能猜到她在里面做了哪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