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得更厉害了:“有一半是你弄死的。”
邬常安艰难想了三秒,微微抬头:“真的?”
他勉强想了个补救方案:“你去大术生境检查封印,我找白教习要花开的阵法,你回来就能看到花开了。”
其实这盆墨兰已经冒了花苞,小小的一串。
但是能早点看到花开,当然要早点。
少年起身抱着花盆跃至大殿群中的一间,放在院落大树的阴影里,转身去了内殿取了块玉牌,往殿群外走。
殿群最外围有一片宽阔的平地,地面上铺就了切割平滑的沉重白玉,白玉上刻有繁复有序的阵法。
少年用玉牌激活阵法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下刻出现在满是芦花的水泽,他再次用玉牌激活阵法,直接到了树林间。
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他淋了个透彻,目光穿过林木,朝涌起水柱的湖水望去,片刻后施展御风术消失在原地。
……
褚孤舟很后悔,特别特别后悔。
如果他没有在回铜鼎湖的路上说孙谙正在被人揍,就不会引起司娉宸和褚春渡的注意,就不会在背后看热闹时发现揍孙谙的是司娉宸的熟人,就不会往后躲的时候被卷入铜鼎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有罪!
褚孤舟自闭地垂头,褚春渡靠在墙上没说话。
司娉宸正在低头拧湿哒哒的衣袖和裙摆。
又是一阵沉重的锁链绷直声响,还有水浪声。
司娉宸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受到惊吓了,但另外两人显然还没做到。
褚孤舟连连后退,紧贴在墙壁上都没用,和同样贴在墙上的褚春渡道:“不会挣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