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难过的。
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
司娉宸招招手,他老实过来,将布放他手里,司娉宸懒懒撑着下巴,拨了下头发,说:“帮我擦干。”
晏平乐垂着眼将她半湿的头发捞起来,用手里的布包住发尾紧了紧,吸饱了水汽后,布巾在他手心一点点变干,又继续包住上面一点的头发,重复。
司娉宸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把玩杯盏,道:“跟朱野说,计划不变,近两年我不会联系他,等我信息。”
握着逐渐顺滑干燥的头发,若有似无的香气在他鼻尖萦绕,他下意识闻了闻手里的巾布,没等到他回答的司娉宸侧目,正巧看了这幕。
察觉到她的视线,晏平乐陡然僵直,放下手里的头发。
他是登徒子。
一想到这个,他就呆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继续?”
司娉宸抬手摸了摸头发,还带着湿气。
晏平乐就呆呆地帮她擦头发,回想她方才的命令,沉闷地“哦”了声,凝出的小老虎咻地冲出窗户消失不见。
转了转茶杯,司娉宸平静问:“不是说了我会回来,怎么还不高兴?”
晏平乐闷闷道:“你说了不会太久,可两年好久。”
待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才三年。
可是他要等两年。
两年,她可以有好多好多晏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