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态度更加自如了,从前虽然一脸宠溺无奈,却也只是浮于表面的行动。
像这样揉她脑袋,戳她脸蛋的亲密行为,现在也能毫无障碍地进行。
司娉宸抓住头顶作乱的手,发觉他手心微凉,便握在手心帮他取暖,抬眼好奇问:“哥哥都在哪里看比赛,我怎么都没有看到过哥哥?”
她点着头数:“卫公子、大皇子、太子哥哥、三皇子,卫哥哥我都看到了,可哥哥却一次都没碰到过。”
司苍梧动了动手,司娉宸便松开他,清眸水润,仍旧在等他回答。
“我没去演练台,你当然碰不到我,”司苍梧轻声说,“人太多,我嫌吵。”
司娉宸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吵,不要嫌弃她。
司苍梧将她手拉下来,语气温柔:“当然不包括你。”
司娉宸听着笑得弯弯眼,嗯嗯点头。
垂下眼睫时,心想,司苍梧不是嫌吵才不去,而是看着别人在演练台恣意施展精通的术法,自己却只能看着,不甘心所以才不去。
心高气傲,却又将自己伪装得温和无害。
两种性格相冲时,他只能选择避而不见,低调行事。
两人进了书院在路口分开,司娉宸带着晏平乐在演练台待了一个上午,耐心地用过午膳后,才让晏平乐带着她出了书院,去找弄妆。
弄妆仍旧在上午路过的亭子里。
似是等了许久,雪白幕篱被来往马车激起的灰尘染了一层。
见到司娉宸的那刻,满心焦灼仿佛有了纾解的方向,她揭开幕篱,猛地向她跪来,声嘶力竭喊道:“司小姐,求求你,救救画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