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锲而不舍靠在车门上,扒着门缝问司娉宸:“为什么?为什么?”

赶马车的老陈听晏平乐喊了一路,手上马鞭一扬,压低声音提点:“你是不是惹小姐生气了?”

晏平乐扒着车门忽然没说话,垂着脑袋坐在老陈身边。

待到夜晚,司娉宸洗完澡披着衣服来外屋,仰头看从房梁上垂下的一片衣角,见他真的不同往日一样下来,转头又回去睡觉。

第二天上课时,司娉宸支着脑袋听了会儿,瞥见身侧的晏平乐,见他仍旧恹恹的,下了课拿笔杆戳他:“饿了?”

晏平乐睁着黑亮的眼睛,不解问她:“你为什么生气?”

司娉宸心里叹了声,面对晏平乐,她时常有种对面是个刚出生的婴孩,七情六欲一片空白的感觉。

想了想,她问:“那你为什么让我鞋子脏了?”

晏平乐:“不是我弄的。”

司娉宸又问:“那为什么你的鞋子是干净的?”

晏平乐忽然就安静了。

好久,他从垂眸沉思中抬头,目光认真,小声说:“我会保护好你的鞋子。”

司娉宸:“……”

算了,不指望他一下子能明白。

司娉宸敲敲桌子:“饿了吗?”

明白了她为什么生气,并想好解决办法后,晏平乐瞬间恢复正常,一听要吃饭,摸着肚子点头:“饿。”